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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出发,去寻找乔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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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去寻找乔治
第二天早上,只有乔安娜醒得比较早,那也没能赶上送牛奶的人。她一边系围裙一边匆忙下楼,现在已经七点半了——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
“七点半了,现在才起床!”她喃喃自语着,开始准备早餐。乔安娜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先是和小锡德度过了奇怪的一晚,接着迪克抓住琼,然后琼讲出了令人目瞪口呆的故事。下楼前乔安娜看了一眼琼,担心那个活泼的小淘气说不定在夜里逃走了。
琼正像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棕色的脸颊贴着棕色的小手,头发异常整齐光洁,散落在紧闭的眼睛上。乔安娜急急忙忙跑出卧室梳洗打扮时,丝毫没有吵到琼。
其他人都睡得很熟。朱利安是最先醒来的,但那也已经八点了。他一醒来就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立马从床上跳了下去。
朱利安来到乔安娜的房间,听到乔安娜一如既往地在楼下自言自语。乔安娜的卧室门开着,朱利安偷偷往里瞄。谢天谢地——琼还在那里。
朱利安走过去轻轻地摇了摇琼。琼扭过头,翻身把脸埋进了枕头里。朱利安更加用力地摇晃琼,想叫她起来,让她尽快带他们去找乔治。
不可思议的是,八点半的时候,大家都起来了,在那里闷声不响地喝着粥,情绪低落。琼在厨房吃早餐,大家都听到乔安娜在训斥她没有教养。
“你用得着那样胡吃海塞吗?仿佛不吃快点就会有小狗来舔你的盘子一样?谁让你把手指伸进糖浆里又塞进嘴巴舔的?我后脑勺上也有眼睛,别给我乱来!”
琼喜欢乔安娜,她能摸清乔安娜的脾气,明白乔安娜没什么恶意。只要按乔安娜的吩咐做事,乔安娜就会给她好吃的,不做过多干涉。否则,琼很清楚自己会得到什么——责备和响亮的耳光。乔安娜心肠很好,尽管缺乏耐心,但孩子们都不怕她。吃过早饭,琼像一只小狗一样跟着乔安娜。
九点时,朱利安来到厨房,“琼在哪里?”他问,“噢,你在这儿。现在带我们去你爸爸的大篷车吧?你确定你认得路吗?”
琼轻蔑地笑了:“当然,方圆几英里的路我都认得。”
“好。”朱利安说完,拿出了一张地图,摊在厨房的桌子上。他用手指着一个地方。“这里是科林,”他说,“这里是渡鸦林。你说的是这个地方吗?你打算怎么去——走这条路还是那条路?”
琼看着地图——地图对她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她只是茫然地盯着朱利安手指的位置。
“嗯?”朱利安不耐烦地说,“那儿就是你说的渡鸦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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