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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在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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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午夜
那天晚上,斯蒂克太太气坏了,居然没有做晚饭。朱利安想去问问怎么回事,但发现厨房的门被锁上了。
他愁眉苦脸地回到伙伴们的身边,大家都饿了。
“她把门锁上了,”他说,“她真的很可怕。我想我们今晚不会有饭吃了。”
“等她上床睡觉以后,”乔治说,“我们就到储藏室去找吃的。”
孩子们都饿着肚子上床睡觉了,朱利安在听斯蒂克太太和埃德加上床睡觉的动静。当他听到两人上了楼,确信他们的门已经关上时,他溜进了厨房。那里很黑,朱利安刚要把灯打开,就听到有人喘着粗气的声音。他想知道那是谁,臭鬼吗?不,不可能是狗,听起来像人。
朱利安站在那里,把手放在电灯开关上,有点迷惑,还有点害怕。这不可能是窃贼,因为窃贼不会在他们来抢劫的房子里睡觉。
不可能是斯蒂克太太或埃德加。那么是谁呢?
他“啪”的一声打开了灯。厨房里亮如白昼,朱利安的眼睛紧盯着躺在沙发上的一个小个子男人。他睡得很熟,嘴巴张得很大。
他的长相不太好看,看起来有好几天没刮胡子了,他的脸颊和下巴都是蓝黑色的。他似乎很久没有洗澡了,因为他的手是黑的,指甲也是黑的。他的头发乱蓬蓬的,鼻子和埃德加的一模一样。
“一定是埃德加的父亲,”朱利安心想,“像什么样子!可怜的埃德加有这样的父亲和母亲,难怪他邋里邋遢。”
那个人鼾声如雷,朱利安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很想去储藏室,但另一方面,他不想吵醒那个人,发生口角。他不知道能不能把他撵走——他的叔叔婶婶可能会同意斯蒂克太太的丈夫时不时地来这里。
朱利安饥肠辘辘,一想到储藏室里的好东西,他又迅速地关上灯,在黑暗中蹑手蹑脚地向储藏室走去。他打开了门,沿着架子摸索着。哈!那好像是馅饼,他举起来闻了闻,闻到了肉的香味,肉馅饼,太好了!
他又沿着架子继续摸索,摸到了一个盘子,上面一定是果酱馅饼,因为它们又圆又平,中间有黏糊糊的东西。太好了,肉馅饼加果酱馅饼应该够四个饥饿的孩子饱餐一顿了!
朱利安端着馅饼盘子,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储藏室。他用脚把门推开,然后转身要走出房间。
但在黑暗中,他走错了方向,径直走向了沙发!馅饼盘子突然受到震动,其中一块掉了下去,正好落在熟睡人的嘴上,把他惊醒了。
“倒霉!”朱利安心想,然后开始悄悄地退回去,希望那个人能翻身再睡去。但那黏糊糊的果酱馅饼从他的下巴上滑下来,把那人吓了一跳,他猛地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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