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顿当天晚上同样很不好过,新的一天也没带来什么新气象。谢顿不常对铎丝发脾气,可是这一次,他的确被惹火了。“这太愚蠢了!”他愤愤说道,“全都待在穹缘旅馆还不够吗?光是那样,就足以让一个 有妄想症的统治者怀疑我们有阴谋。” “怎么会?我们手无寸铁,哈里。那是庆祝活动,是庆生会的最后一个节目,随行的队伍没摆出任何威胁的架势。” “没错,但接下来你又私闯御苑。那是不可原谅的事。我先前就特别再三嘱咐,不要你到皇宫去,你却还是拼命跑来阻挠我和将军的会谈。你难道不晓得我有自己的计划吗?” 铎丝说:“跟你的安全比起来,你的愿望、你的命令,甚至你的计划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
“我安全得很。”
“我不能随随便便做这种假设。过去你两度险些丧命,怎么能肯定不会有第三次?” “那两次行刺都发生在我当首相的时候,那时我有遇刺的可能。现在,谁会想杀一个老迈的数学家?”
铎丝说:“那正是我想查出来的,也正是我要阻止的。首先,我必须找计划的成员问些问题。”
“不行。你只会弄得人心惶惶,别去打扰他们。”“不行!哈里,我的工作是保护你,我已经努力了二十八年,现在你不能阻止我。” 她激昂的目光,明白透出一项讯息:无论谢顿的愿望或命令是什么,铎丝都已打算照自己的意思去做。
谢顿的安全是第一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