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边围观的路人倒乐得看到一个老头因蓄意伤害罪被带走。这是什么世界?” 谢顿的律师西夫·诺夫可叹了口气,再以平静的口吻说:“一个败坏的世界。可是别担 心,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把你保释出来。然后,你会在你的支持者组成的陪审团前接受审判, 最重刑罚也不过是法官的几句申斥。以你的年纪和名望……” “别提我的什么名望,”谢顿仍在气头上,“我是个心理史学家,而如今这年头,那可是 个肮脏的字眼,我坐牢他们高兴都来不及。”“不会的。”诺夫可说,“也许有些偏激人士对你怀恨在心,但我绝不会让这种人进入陪审团。”
婉达说:“我们真得让爷爷经历这种事吗?他不年轻了。能不能直接去见治安官,免去陪审团审判的过程。”
律师转向她。“可以,如果你疯了的话。治安官权力很大,却很少有耐心,他们宁可随便判个一年徒刑,也不愿听被告陈述。没有人会去见治安官。”“我认为我们应该去。”婉达道。 谢顿说:“好啦,婉达,我想我们该听西夫——”他话才说到一半,便觉得腹部有股强烈的激荡,那是婉达在“推”他。于是他改口:“好吧,既然你坚持。”“她坚持也没用,”律师说,“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婉达说:“我祖父是你的委托人,你得照他的意思做。” “我可以拒绝接受他的委托。”“好啊,请便。”婉达以逼人的口吻说,“我们会单独面对治安官。” 诺夫可想了一想。“好吧,假如你执意如此。我当哈里的法律代表也有好多年了,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遗弃他。但我要先声明,他很有可能会被判刑,到时候寻求赦免的机会将变得非常渺茫。”
“我不怕。”婉达说。
谢顿咬着嘴唇,此时律师又转向他。“你怎么说?愿意让你的孙女做主吗?”谢顿想了一下,他的回答大大出乎老律师的意料:“是的,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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