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原因之一,是我不想卷入冗长的法律程序。既然我们能全身而退,还把那些人赶走,似乎没有必要再找其他麻烦。”“就你和你儿子?你们怎么有办法抵挡八个人?”谢顿迟疑了一下。“我儿子如今人在圣塔尼,已经不在川陀管辖范围……我就告诉您吧。 他是用刀的行家,随身总带着两把达尔长刀。那天他杀了其中一人,重伤了另外两个,剩下的人便带着死伤的同伴跑了。”“你没有为死者和伤者报案?”“没有,大人,理由跟刚才说的一样,而且我们是自卫伤人。但如果您能查出那三名死伤的人,就能证明我们曾经遭到攻击。”“追查三个无名无姓的川陀人?”治安官说,“你晓不晓得川陀上每天光是死于刀伤的就超过两千个?这种事除非立即接到报案,否则我们根本没法追査。你对自己曾遭到袭击的陈述根本不足采信。我们现在要处理的是今天这个事件——有人报了案,还有一名保安官作证。
“所以说,让我们回到你这个案子上。你为什么认为那个人准备攻击你?只因为你刚好路过?因为你老得无力抵抗?还是因为你看来像身怀巨额信用点?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想,治安官,是因为我的身份。” 治安官看了看面前的文件。“你是哈里·谢顿,一名教授和学者。这有什么特别的吗?”“因为我的言论。”
“你的言论……”治安官草率地翻了翻几份文件,然后突然停止动作,抬起头来凝视谢顿,“等一下——哈里·谢顿……”他脸上浮现出熟识的神情,“你就是那个研究心理史学的, 对不对?”
“是的,治安官。”
“很抱歉,我对它没什么了解。我只知道它的名字,以及你到处发表预言,说什么帝国末日即将来临之类的话。”
“并不全是如此。但事实是我的看法不受欢迎,因为事实逐渐证明我的话是对的。我相信就是由于这个缘故,才会有人想攻击我,甚至雇杀手袭击我。” 治安官瞪着谢顿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他叫来逮捕谢顿的那名保安官。“你有没有查过那名伤者的身份?他有没有前科?” 保安官清清喉咙。“有的,大人。他被逮捕过好几次,罪名是箍颈与抢劫。”“喔,那他是个累犯喽?这位教授有没有前科?”“没有,大人。”
“所以这件案子,是个无辜的老人击退一个有案底的箍颈党。你却逮捕了这位无辜的老人,是不是这样?”
保安官哑口无言。
治安官说:“你可以走了,教授。”“谢谢您,大人。我能拿回我的手杖吗?” 治安官做了个手势,保安官便将手杖交还给谢顿。“可是记住一件事,教授,”治安官说,“下次你再要用那根手杖,请先确定你能证明那 是自卫行为。否则……”
“好的,大人。”谢顿离开了治安官的审判厅。虽然拄着手杖,他的头却抬得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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