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终于到了泰弥斯岛

　　第17章 终于到了泰弥斯岛
　　比尔很快得到了所有他想要的信息。“成为大人最好的地方就是这个了。”黛娜羡慕地说，“大人总是看上去能够找到任何东西，并很快地理出头绪。”
　　“没错。比尔找出了泰弥斯岛的确切方位，查好了前往那里的地图和路线，甚至还得到了一个拥有汽艇又认识路的希腊水手的名字！”杰克崇拜地说。
　　“他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露西安问道。
　　“他联系到甲板底下的一个水手，发现他有个兄弟是开汽艇的。”菲利普回答。
　　第二天早上，孩子们饱饱地吃了一顿早餐，一个非常照顾他们的服务员又提供了一大堆食物，让他们可以带在路上吃。
　　“我给米基先生和琪琪女士打包了一整个葡萄柚、两串樱桃和四根香蕉。”比尔眨了下眼睛对孩子们说。露西安咯咯笑起来。
　　“你这样称呼她们真是太好笑了！琪琪女士！琪琪，你听见了吗？琪琪女士！”
　　“琪琪女士，踢米基，踢米基。”琪琪喋喋不休地大声说道。
　　他们全部走下舷梯，来到码头，找到正等着他们的蒂姆，他已经听说了游轮的消息。
　　“嗨，这位先生，”他对比尔说，“我今天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我们准备去泰弥斯岛看看，”比尔说，“我已经从一个希腊人那儿租了一艘汽艇，他知道去的路线。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哦，先生，既然您自己已经有安排了，那我今天就不能跟您一块儿了。”蒂姆说，“我认识的一个当地人今天想要找个地方试飞。我能借用你的飞机吗？”
　　“当然没问题。”比尔说。
　　“如果你恰好飞过泰弥斯岛，记得跟我们挥手啊。”杰克说。
　　“这倒是提醒我了。”蒂姆咧嘴笑道，“我会查找一下方位，看看它在哪儿的。你们也记得留意一下我们啊！”
　　蒂姆说完就离开了，比尔则转身去找他们租的汽艇。一个希腊男人走了上来，带着善意的眼神与大大的微笑。他跟比尔打了个招呼，用不太好的英语说：
　　“先生，我是安德罗斯，请到这边来。我的兄弟，他说先生要我的汽艇。先生，船在这儿。”
　　“是的。谢谢你，安德罗斯。”比尔说。他看到旁边停靠着一条崭新的小船：“这真是条漂亮的船。你知道怎么去泰弥斯岛吧？”
　　“泰弥斯岛，是的，先生。但是泰弥斯岛是一个很穷的地方。安德罗斯可以带你去其他岛。”
　　“不用了，谢谢。我们就想去泰弥斯岛。”比尔坚定地说。
　　听到他们想去泰弥斯岛，安德罗斯看上去有点惊讶。“很穷的小岛。”他又说了一遍，“先生，游客不去那里。我带你去更好的地方。”
　　“瞧，你到底知不知道去泰弥斯岛的路？”比尔问道，“听上去你不知道。哦，你知道。
　　那就请带我们去泰弥斯岛吧，走，我们上船。”
　　“泰弥斯岛，先生。”安德罗斯同意了，“是的，是的，泰弥斯岛。很古老很古老的小岛，现在上面什么也没有，先生。”他饶有兴趣地盯着鹦鹉和猴子瞧：“它们也一起去吗？”
　　“当然。”杰克边说边踏上小船，还帮女孩们也上来，“走吧，比尔，先生！”
　　“先生，先生，先生。”琪琪尖叫道，“去追黄鼠狼！砰！砰！天佑吾王。”
　　安德罗斯张大了嘴，看着琪琪，目瞪口呆。米基跳到他的肩上，又跳回菲利普那儿。
　　安德罗斯激动坏了，他甚至拉了一下米基的尾巴，这可是个愚蠢的举动。因为琪琪现在会开始找机会去啄米基的尾巴，更别说是这么长的一条尾巴，真是够她啄的了！
　　汽艇发出响声，驶出了港口，把维京之星抛在身后，漂亮的游轮安静地停靠在原地。
　　安德罗斯发动引擎。汽艇发出响声，驶出了港口，把维京之星抛在身后，漂亮的游轮安静地停靠在原地。很快，他们就到了开阔的水域，一直向前驶去，海浪如同不时会用后蹄站立的白马，推着汽艇在海面上下浮沉。阳光炽热，但海风也很强烈，吹得女孩们的头发直向后飘。她们感受着扑面的海风，高兴地笑着。热气散去之后，待在汽艇上就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泰弥斯岛有多远？”杰克问。安德罗斯转过他满头鬈发的脑袋。
　　“四小时，五小时。”他回答。
　　“你经常去那儿吗？”比尔问。
　　“不，不，先生。很穷的小岛。我去雅诺什岛，就在它旁边，我有个姐妹住在那里。”安德罗斯说，“泰弥斯，死亡之岛，先生。”
　　“他这话什么意思？”杰克很疑惑，“一个很穷的死亡之岛！这听上去不是一个好地方，是不是？”
　　“那儿肯定有什么港口城镇之类的。”菲利普说，“至少那个地图上标记出来，看上去还挺大。那儿肯定有很多人居住，这样就一定会有商店和物品。不可能是‘死亡’的！”
　　前往泰弥斯岛的旅程真是愉快。海水起伏汹涌，泛着粼粼的波光，汽艇像是什么活物似的一路前行，引擎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大概到了中午十二点，大家在船上进行了一次野餐，孩子们非常感谢那个给他们打包食物的服务员。
　　“五种不同口味的三明治，四种不同口味的蛋糕，半磅威化饼干、小甜面包、黄油和西红柿。还有给琪琪和米基准备的葡萄柚、樱桃和香蕉。”杰克说。
　　露西安满足地坐在甲板上大快朵颐，任由海风吹在脸上，整个人看上去很高兴。其他三个孩子看着露西安，互相用手肘轻推着，等待着，他们心里很清楚露西安要说什么。她张开嘴，就在这时，其他人异口同声地说：
　　“你们知道吗，我总会觉得在室外，食物吃上去更美味！”
　　露西安惊讶地盯着他们看。“奇了怪了！我就是打算说这个。”她说。
　　其他三个咯咯笑起来。“我们知道你要说这个。”菲利普说，“你总是这么说，露西安。
　　我们就等着你张嘴准备说的时候，替你说出来！”
　　“你们这些傻子。”露西安笑着说。安德罗斯也笑起来。他很喜欢这几个孩子和他们好玩的宠物。他谢绝了他们的食物，吃了自己准备的午饭：黑面包，一些味道很重的芝士，一壶喝的东西。
　　琪琪和米基一起认真地吃东西。风呼呼地吹着米基身上的毛发，把它刮得前仰后倒，这让它很不高兴。琪琪也是一样，她的羽毛被风吹得从里向外翻起来，像一顶雨伞似的。
　　他俩一起坐在一个避风的地方，分享着葡萄柚、樱桃和香蕉。米基有礼貌地给琪琪剥了一根香蕉，递给她。
　　“它剥香蕉的方法跟我们一样。”露西安说，“我总觉得它跟我们一样聪明。”
　　“真聪明，”安德罗斯指着米基说，“好样的，聪明。”
　　不幸的是，米基很快打破了安德罗斯的赞美，它一不留神把香蕉皮扔出去，恰好落在水手的头上，垂下来遮住了他的右眼，真是太滑稽了。琪琪止不住地咯咯发笑，在她也准备把自己的香蕉皮扔向米基时，杰克及时夺走了她的香蕉皮。
　　“先生，先生，先生，鹦鹉，先生。”琪琪抱怨道，试图再把香蕉皮拿回来。
　　小船继续前行，时不时经过一些其他小岛，有一两个很大的，但大多数都很小。最后安德罗斯抬起手，指向东边。
　　“泰弥斯岛，”他说，“先生，先生，泰弥斯岛。”
　　每个人都热切地望向他指着的方向。远远地，他们望见一个有点发紫的小岛。在他们渐渐靠近时，小岛像是直接从水面升起来似的。泰弥斯岛！这真的是泰弥斯岛吗？宝藏地图上被标记出来的泰弥斯岛？
　　孩子们激动地向前探出身子，随着他们越来越靠近小岛，它的形状也越发清晰起来。
　　露西安又开始发挥想象力了。她想：很久很久以前，这儿就是运送宝藏的船队在那个夜晚停靠的地方。我们很快就能看到地图上标记的那个城市了——宝藏城！
　　“也许，”她想，“其中一艘叫安德拉的船就跟我们找到的那艘‘冒险船’一样。也许它当时航行的路线就是我们现在走的这条。我们离小岛越来越近了，我们很快就能看到那座地图上标记的城市了。”
　　“那儿有适合停靠的港口吗？”比尔转头问安德罗斯，但安德罗斯像是吃了一惊。
　　“没有，先生。现在没有港口。只有两个停靠的地方。我，安德罗斯，两个地点都知道。我带你们去老城的码头。”
　　“太好了，”杰克心想，“我们很快就能赶到地图上标记的老城。我真希望它不会太现代，像是我们在其他小岛上看到的城镇似的。啊，我们要靠岸了。”
　　他们的确快靠岸了，都能看到海边的岩石，被海浪拍打着。他们的目光搜寻着城镇，看到有一些建筑就挨着水边。这里没有港口真是很奇怪，港口城市通常都有港口。
　　小船谨慎地向岸边靠近，安德罗斯注意避开礁石，像是他事先知道了似的。他把船开入一条通往岛屿深处的河道。
　　在靠近岛屿的时候，孩子们都安静了下来，他们盯着眼前的城市，它看上去似乎不太对劲，出了点什么问题。露西安心想：它看上去真的像是“死了”。
　　杰克想起自己带了望远镜，把它举到眼前。他大声地向众人报告：“天哪！你们不会相信的！”
　　“什么？”每个人立马不耐烦地问。
　　“全是废墟。”杰克说，他放下望远镜，看着其他人，“完全是一座荒废的城市！我从没想到会是这样！”
　　“我，安德罗斯，告诉过你们。”水手说，“我说过这是一个很破的小岛，死亡之岛。也许有一两个农场。城市已经不存在了。这里的人都去其他岛上了。”
　　他们的船慢慢地进入一条狭窄的河道，又深又静。“你们下船，我等着？”安德罗斯询问道，“不用看很久。这个岛已经死了，到处都是废墟。是的，先生，我带你们去更好的地方。”
　　“我们要下船，安德罗斯。”比尔说，“杰克，把剩下的食物带上。既然我们已经到这儿了，还是得探索一下。我们就在这片废墟上野餐。我猜，这会挺有意思的吧。”
　　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不过孩子们还是听比尔的话，从汽艇跳到了岸上。他们爬上那些破破烂烂的古老台阶，进入了这座废墟之城的主街道。路面长满了植物，行走起来有点困难。目之所及都是废墟。比尔密切留意着每个孩子。
　　“这里看上去有几百年了。”他说，“我很好奇，是什么让这儿的人都离开了。我猜是因为这座小岛不能提供食物给人们。真是个奇怪的地方！”
　　“这座城市充满了一种奇怪的被废弃的感觉，让我感觉自己像是活在几百年前。”露西安说，“我真希望这座城市能复活，到处都是几百年前的人。他们沿着这条街走啊跑啊，看到那些古老的窗户打开，不管走去哪个港口都停满了船只！”
　　“我可不希望这座城市复活，”黛娜说，“我会被吓呆的。我不太喜欢它复活的样子。”
　　这座城市被建在一座陡峭的山丘上，废弃的建筑随着地势，一座高过一座，有些只剩下一两堵墙，其他则完全成了空壳，看上去完全不能住人了。孩子们往建筑里面瞧着，发现屋顶和墙上也全是洞。
　　山丘的最上面是一座废弃的古老神庙，保存了一两座造型优美的拱门。巨大的柱子排成一排，锯齿状的顶部栖息着两只海鸥。比尔拔掉了神庙地上长出来的一些草，指着那些可爱的马赛克石头给孩子看。
　　“比尔，这里到底有没有什么是地图上画了的？”杰克问。眼前的这一切跟他的想象差别太大了，以至于让杰克觉得关于宝藏的想法简直荒唐极了。比尔拿出重新绘制的地图。
　　“瞧，这里肯定是我们坐船进来的入口，”菲利普指着说，“地图上写着‘小海湾’。你们不觉得我们进来的那个河道就是像小海湾一样吗？再看这里，通往宝藏的入口或者起始的地方就是在那个小海湾附近。”
　　“哦，比尔，我们回到进来的入口，再沿路探索吧！”黛娜提议。
　　比尔笑着说：“我们想探索宝藏的念头已经像帽子里进了一只蜜蜂似的挥之不去了吧！
　　好吧，咱们出发，但需要走回汽艇停靠的地方。”
　　“我们可以先爬到山丘顶上，”杰克说，“这样我们就能看清楚剩下的整座岛屿的样子。
　　它看上去不是很大。”
　　“可以。”比尔同意，于是大家一起爬上山顶。他们能够看到小岛的另一端，看到深蓝色的海水翻腾着白色浪花。小岛的那一端是一个光秃秃的只有岩石的地方，偶尔能看到一些绿色，还有一些小型的建筑。
　　“我猜，这就是安德罗斯提到的农场。”比尔说，“他说的可真没错，这里确实是一个破旧的死亡之岛。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宝藏岛！”
　　他们开始往山下走。因为这座废弃的城市被建在这座小山丘上，所以他们需要小心地往下走。走到一半的时候，露西安停了下来，侧耳倾听。“我听到了什么声音。”她说。
　　“我也是。”黛娜说，“是一个铃铛在响，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