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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太阳谷之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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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当然喽,”汤米小声说,“我立刻就发现这个特殊案件的关键所在,就是在那儿警察误入了歧途。”
“是吗?”塔彭丝急切地说。
汤米烦恼地摇摇头。
“但愿我的看法是对的,塔彭丝,这对于坐在‘桌子上首的老板’来说,发现某个关键环节易如反掌,倒是这个结局难倒了我。是谁杀了那个家伙?我不知道。”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好几张剪报。
“还有——这些是最新的照片——哈拉比先生,他儿子,塞斯尔太太,多萝西·埃文斯。”
塔彭丝忽然抓起最后一张,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她没有杀他,”她最后说,“也根本没用帽针。”
“为什么那么肯定?”
“女人的直觉。她是短发。现在二十个女人里只会有一个用帽针,无论——长发或短发。现在的帽子都能扣紧——没必要戴这个东西。”
“但是她仍有可能随身带着一个啊。”
“我亲爱的孩子,我们可不像收藏传家宝一样藏这些东西!她带着个帽针来太阳谷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一定就是另外一个女人干的,那个棕衣女人。”
“但愿她不是那么高。那么就有可能是他的妻子。很可疑,她们总是关键时刻不在场,因此就没有作案嫌疑。如果她发现她的丈夫和那个女孩调情,那她带着帽针去找他算账就十分合理了。”
“我明白了,我得十分小心。”汤米开玩笑说。
但是塔彭丝正陷于深思之中,没有听到他的话。
“塞斯尔夫妇关系究竟怎么样?”她突然问道,“人们是怎么评价他们的?”
“据我所知,人们对他们的评价相当不错。大家认为他们夫妻俩彼此专一,这就让那个女孩的说词显得十分奇怪。人们想象不出塞斯尔那样的男人会干出这样的事。他是退伍军人,你知道。退役后,得到一大笔钱,进入这个保险公司。显然,他是这世上你最后会想到的能变成坏蛋的人。”
“他确实就是个坏蛋吗?难道不会是那两个人侵吞了那些钱?”
“哈拉比父子?他们说他们破产了。”
“哦,他们说!他们可能用化名把钱存在某一家银行了呢。我表述得有些滑稽,但是你懂我的意思。假设他们早就开始瞒着塞斯尔用这笔钱搞投机,最后却赔了个精光。那么可能塞斯尔死比活对他们来说更有利。”
汤米用指甲轻敲着老哈拉比先生的照片。
“你是说这位可敬的绅士杀了他的朋友和合伙人?你别忘了伯纳德和莱基亲眼见他和塞斯尔在球场分别,在多美茵宾馆过的夜,并且还有个神奇的帽针。”
“烦人的帽针,”塔彭丝不耐烦地说,“你认为,就是那个帽针把嫌疑人指向了女人?”
“当然,你不赞成?”
“不,男人出名的因循守旧。他们会花好几年的时间才能改变先前的想法。他们把帽针和发夹与女性联系在一起,把它们叫作‘女人的武器’。这在过去可能还有点道理,但男人和这些武器现在的确都过时了。你看,我已经四年没有戴过帽针或发夹了。”
“那么你认为——”
“我认为是个男人杀了塞斯尔。帽针只是用来使整个案子看起来像女人干的。”
“你说得不无道理,塔彭丝,”汤米慢慢地说,“这很神奇,经你这样一分析,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似乎就变得简单了。”
塔彭丝得意地点点头。
“每件事一定都合乎逻辑——如果你从正确的角度看。记得马里奥特从前讲过关于业余侦探的观点——过分注重‘隐私’。比如,我们多少了解一些像塞斯尔和他妻子这类人,我们知道他们可能干什么,不可能干什么,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些特殊认识。”
汤米笑了。
“你的意思是,”他说,“你是专家,在长短发的女人们可能随身携带什么方面,同时你也熟知那些太太们可能想什么、做什么吧?”
“诸如此类的事吧。”
“那么我呢?我又有什么特殊认识?丈夫们泡妞之类?”
“不是,”塔彭丝严肃地说,“但是你了解这项运动——你到过高尔夫球场——不是作为侦探寻找线索,而是作为一位高尔夫球手。你了解高尔夫球手,知道什么情况下能让一个球手退出球赛。”
“一定是什么十分严重的事情才能让塞斯尔离开球场。他一直领先于对手,但是从第七个球开始,他就打得像个孩子了,他们是这样说的。”
“谁说的?”
“伯纳德和莱基。他们就在他后面打球,记得吗?”
“那是在他遇到那个女人之后——高个儿棕发女人。他们看到他和那个女人谈话,不是吗?”
“是的——至少——”
汤米突然住口。塔彭丝疑惑地抬头看他。只见他盯着自己手指上的那根绳子,似乎在看什么十分奇怪的东西。
“汤米——怎么啦?”
“别说话,塔彭丝。我正在太阳谷打第六号洞。塞斯尔和老哈拉比在我前面第六块草地打球。天色渐暗,但我仍能看清塞斯尔的亮蓝色外套。在我左边的人行道上,有一个女人走过来。她不是从女子球场过来——女子球场在右边——如果是的话我应该能看见。奇怪的是,我之前也没有见过她在这条路上走——在第五个球座那儿,比如说。”
他停下来。
“你刚说我了解高尔夫球场,塔彭丝,就在第六个球座后面,有一个用草皮搭的小屋,或者叫棚子。人们可以在那儿等,直到——合适的时机到来。在那儿他们也可以乔装打扮。我是说——告诉我,塔彭丝,这儿用得着你说的特殊知识了——让一个男人看起来像个女人,然后又很快恢复成男人模样很难吗?比如说,他能在灯笼裤外套上一条裙子吗?”
“当然能。只是这个女人会看起来有点臃肿而已。一件稍长的棕色裙子,或者一件棕色的毛线衣,男人女人都能穿的一款,戴一顶女式毡帽,帽檐每边都粘着一束卷发。这些都是必需的——我是说,当然,这些行头从远处看才可以迷惑人。按你的思路,迅速剥下裙子,摘掉帽子和卷发,戴上男式帽子,这帽子你可以事先卷起来拿在手中,这样你就——又变回一个男人模样了。”
“这样乔装打扮需要多长时间?”
“从女人变回男人,最多一分半钟,可能更短。男人变女人所用时间可能会长些,需要捯饬帽子和卷发,还需要在灯笼裤外套上裙子。”
“这个不用考虑,那是一开始需要用的时间。正如我告诉你的,我正在打第六个洞。棕衣女人现在已经到了第七个球座,在这儿她穿过小道等着。塞斯尔身着蓝色外套走向她。
他们一起站了一会儿,然后沿着小路,绕过树林不见了。哈拉比自己一个人在球座那儿。
两三分钟后,我到了第六个球座那儿。身着蓝色运动衣的男子回来打球,他打得非常糟糕。光线越来越暗。我和我的同伴继续打球。我们前面是那两个人,塞斯尔刨球,顶球,球技与平时大相径庭。在第八个球区,我看到他大步走开,消失在羊肠小道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看起来判若两人呢?”
“是那个棕衣女人——或者是男人,如果你认为他是个男人。”
“非常正确,他们所站的地方——在人们的视线之外,别忘了——有一大丛金雀花灌木。你可以将一具尸体塞进那儿,可以十分肯定尸体被藏在那儿直到第二天早晨。”
“汤米!你认为就是在那时发生了凶杀案——但是有人会听到——”
“听到什么?医生的检验报告说是瞬间致命,我在战争中见过。他们不像平常那样叫喊——只是会有轻微的咯咯声,或是一声呻吟——甚至可能只是一声叹息,或者一声奇怪的咳嗽。塞斯尔走向第七个球座,这个女人走过来和他谈话。他认出了她,也许,他知道他是伪装的。因为好奇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就和对方沿着小路走出了人们的视线,行走时遭受一个致命帽针的重重一击。塞斯尔倒下——死了。那个男人把他的尸体拖到金雀花丛里,剥去他的外衣,然后脱下自己的裙子,摘下帽子和卷发。他穿上塞斯尔那件众所周知的蓝色运动衣,戴上帽子,大步回到球场。三分钟足矣。后面的人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他们熟悉的那件独特的蓝色外套。他们从未怀疑过那不是塞斯尔,而他打起球来却并不是塞斯尔的风格。他们都说好像另外一个人在打球。当然,没错,他本来就是另外一个人。”
“但是——”
“第二点。带那个女孩来太阳谷也是另一个人的行为。在电影院遇到多萝西·埃文斯,邀请她来太阳谷的不是塞斯尔,而是一个自称塞斯尔的人。还记得吧,多萝西·埃文斯是在两周之后被捕的。她从未见过尸体。如果看过,她可能会说出让所有人迷惑的问题——这个人不是那晚带她到高尔夫球场、轻言要自杀的人。这是精心设计的一个阴谋。这个女孩被邀请星期三来,那一天塞斯尔家里没有人,然后帽针又指向凶手是一个女人。凶手和那个女孩见面,带她进了小屋,和她一起吃了晚饭,然后带她去了球场,到达犯罪现场时,他挥舞着左轮手枪,恐吓要她的命。当她逃之夭夭后,他要做的就是拖出尸体把它丢在球座那儿。左轮手枪被扔在灌木丛中。然后他把裙子装在一个包裹里——我承认这是猜测——极有可能步行去沃金,那地方离这儿只有六七英里远,从那儿再回到城里。”
“等一下,”塔彭丝说,“还有一件事你没解释清楚,哈拉比呢?”
“哈拉比?”
“是的,我承认后面的人看不清到底是不是真的塞斯尔。但是你不能说,和他一起打球的人也被蓝色外套迷惑,根本没看他的脸?”
“我亲爱的老伙计,”汤米说,“这正是问题的关键。哈拉比知道一切。你看,我采用了你的理论推断——哈拉比和他的儿子是真正的侵占公款者。凶手一定是相当了解塞斯尔的人——非常了解,比如他早就知道他家的仆人总是在周三出门,而他的太太也会出门。同时,这个人还得和塞斯尔大致相像。我想小哈拉比能满足这些条件。他和塞斯尔年纪和身高都相仿,他们都把胡子刮得光光的。多萝西·埃文斯可能看过几张死者的照片,但是正如你所见——只能看出那是一个男人,仅此而已。”
“难道她在法庭上见不到哈拉比吗?”
“小哈拉比从未在案中出现过。为什么他要出现?他没有什么证据要提供。是老哈拉比,带着他无可辩驳的不在场证明,自始至终站在聚光灯下。没有人肯去问一问那个晚上他的儿子干了什么。”
“这些都符合案情,”塔彭丝承认道,她停顿了一下,然后问道,“你要去告诉警察吗?”
“我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听信我的话。”
“他们完全会听。”身后突然出乎意料地响起一个声音。
汤米转过身,面对的竟是马里奥特探长,这位探长一直坐在邻近的桌子旁。他面前放着一个水煮蛋。
“经常来这儿吃午饭。”马里奥特探长说。
“正如我所说,我们完全会听信——事实上,我一直在听。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早就对那些‘豪猪’不满了。尽管我们已经怀疑哈拉比父子,但是没有什么证据。对我们来说这个问题太尖锐了。然后发生了谋杀案,这个案子似乎推翻了我们先前所有的怀疑。但是多亏了你和这位女士,先生,我们将带小哈拉比和多萝西·埃文斯当面对质,看她能否把他认出来。我敢肯定她会的。你们对那件蓝色运动服的想法真有创意啊!我想布兰特卓越事务所会因此受到嘉奖。”
“您真好,马里奥特探长。”塔彭丝感激地说。
“在苏格兰场,我可是经常念叨你们俩,”这位冷静的绅士说,“你们对此不会感到惊讶吧。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先生,你手中那根细绳意味着什么?”
“没什么,”汤米说,把它塞进口袋里,“只是我的一个坏习惯。至于奶油蛋糕和牛奶——我在节食。神经性消化不良。忙碌的男人总是长期饱受其苦。”
“啊哈!”探长说,“我还以为可能你一直在用绳占卜呢——好啦,反正这些都无关紧要。”
但是探长眨了眨眼睛。
[1]波丽·伯顿小姐(Miss Polly Burton),奥希兹女男爵的代表作《角落里的老人》中《夜间观察报》
(the Evening Observer)的记者。书中有一家咖啡馆,名叫“ABC咖啡馆”。咖啡馆的角落里坐着一位老人,每天在那里吃蛋糕、喝咖啡,还喜欢打绳结。一次,这位女记者无意中和老人攀谈起来,结果老人足不出户,仅仅凭借报纸的报道,就非常准确地破获了一起谋杀案。以后记者一碰到案件就去找老人,老人都以这种神奇的方式解决了这些案子。本故事中的汤米夫妇就是在模仿这位安乐椅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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